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滋味（第1页）

酸

当别的小孩

在父母怀里撒娇时

他却手捧父母的遗像

如一片落叶

在风中，摇摆着

白色的孝服，白色的孝帽

白色的无光的眼神

于他，并不知何故

只是困惑地

望着一张张惨戚的脸

一阵风，轻易地

把他推倒

奶奶一把抱住他

血一般滚烫的泪

流在他稚嫩的胸脯上

夜里，我的诗歌

在一堆白骨上

疼痛着

甜

晨风，吻醒湖水

露出甜甜的酒窝

芬芳的小径

落叶唱着欢乐的曲儿

林间，一位女子

依偎在恋人的怀里

风向她传递着

甜甜的话语

你看，她甜美的笑

像微风，像花香

像绿叶尖上滚动的

幸福的露珠

苦

——记56岁恩施孝子陈立强

三十年如一日

他是神话的缔造者

母亲那没几日盼头的眼

至今，仍矍铄地

望着远方

为了母亲

26岁的他守着日月，守着星辰

扛起一个破弃的家

为了母亲

他用双脚丈量鄂西的每一寸土地

成了活着的神农氏

为了母亲

他翻山越岭，攀岩跃壁

如一副秋千，在生命与死神间飘荡着

他的苦，有谁知

当别人儿孙绕膝时

他却用灰白的头发，守望着

花白的头发

一个男人为了母亲

竟穷尽一生，为了什么

只为当初在母亲床头的一句话

“娘，我要照顾你一辈子！”

辣

刚从办公室回

来不及脱掉淑女的形象

一场战争就爆发在

你细细的眉毛和玲珑的嘴唇上

胸前搭着两缕

长长卷发的你

没了往昔邻家女孩的青涩，朦胧

此时，像一头发怒的母狮

肆意地咆哮着

女人是一片海

有恬静的美丽

也有澎湃的壮观

只是风传来她的滋味

——“够辣”

2008年6月3日于武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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